蒋先生打量着晏闻,“晏大人勇气可嘉,但有需要在下做的,我在所不辞。”
“不急。”晏闻笑了笑。
那日蒋先生带着工匠回来,晏闻便向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常山岭的私矿开了一座又一座,看着民不举,官不究,并且此风愈演愈烈,肥的是几个人的钱袋子,而百姓生计却无人去管。
其实很明白,有人故意要让常山县穷下去,如此,才能不显山露水的继续攫取财富。
但有些事情,却不能急于一时。
常山县里,各种关系盘根错节,那些人不可能任由到手的巨大财富就此付之东流。
想要拨乱反正,绝不那么容易。
不过晏闻不着急,他有这耐心。
“还有一事,需得蒋先生帮忙。”晏闻又说了一句。
“大人敬请吩咐。”蒋先生拱了拱手。
晏闻思存片刻,“马广福已然被赶走,留下一个烂摊子。这上上下下的,都是听命于他的。这后头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还请蒋先生替我掌一掌眼。”
正人先正己,若是连县衙里头他都清理不干净,遑论要治理整个常山县。
明容又端了菜过来,冷不丁瞧见阿湘躲在正屋外,不免咳了一声。
阿湘立刻转过头,一脸讪笑,“我就听着好玩。”
“日后不得这般鬼鬼祟祟的,若真想听,就大大方方的进去听。”
明容训了一句,“还有,大人所想所为,都是为了常山县的百姓,有些话是不能外传的,否则……”
“我知道,方才大人说了什么,我都忘了。”
阿湘吐了吐舌头。
等到明容出来,阿湘一把挽住她,“夫人如何会想出那么多的办法?草药不都是山上随便长的,如何还能种植?”
这问题她想了好一时,只觉得匪夷所思。
“便是咱们吃的米面,那些菜肉畜,刚开头可不都是自个儿生,自个儿长的,先人们后来了解了它们习性,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