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其实所谓和谈,看起来不过是人家想要什么,大周便上赶着拱手奉上,竟是没有半点骨气。
听说过不了几日,一位鞑靼王爷便会过来,到那时就是正式签约了。
堂堂天朝大国,受了一个北方小国欺负,不是挥兵讨伐,而是卑躬屈膝,是可忍孰不可忍。
言念突然道,“那位钱相国虽有惧内之名,却又是个急色鬼,最近置了个外宅,三天两头地过去。”
晏闻沉吟片刻,“暂且留他一条小命。”
言念翻了个白眼,晏闻有时候很让人烦,人家的话还没说完上半句,他便猜到了后面,实在是个没有趣味的,也不知明容看上他哪一点。
“那个姓林的,也给他留着?”
言念故意问道。
晏闻手指在书案上点了好一会,又看向言念。
这家伙脑子除了杀人,便不会别的了,果然真是言家的血脉。
此时无论干掉钱相国还是那个姓林的细作,都不会改变整个局势的方向,反而可能被鞑靼拿来,当做威胁大周的把柄。
“那个鞑靼人何时能到上京城?”
晏闻忽地问道。
“最快便是后日,要不然,就干掉那家伙?”
言念眼睛一亮。
晏闻没有说话,站起在书房里走了几个来回。
想杀掉一个鞑靼王爷并不困难,晏闻考虑的却是,如何让这个人死得最有价值。
这一场仗,就算逼着皇帝,也得让他去打。
言念反而不耐烦了,“世子这般瞻前顾后,你到底怕什么呢?”
晏闻转头,“把该盯住的人都给我盯好,还有……”
“成王府这几日如如丧考妣,也不一定....”
言念一乐,他这回猜到晏闻想说什么了,“说不得成王正得意,要给鞑靼人做岳丈了。”
晏闻好笑,皇帝的确有意答应鞑靼和亲之请,只是到底要送谁过去,并没有定论。而这风声,便是风雪楼四处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