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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会议之后,大军摆出了围城阵仗,日夜布防,把整个桑泉围了个水泄不通……莫说人了,连飞鸟都飞不进去一只。
一时间,风声鹤唳。
……
河北、琢郡。
窦建德眉头紧皱,踏步回到府邸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磨枪的诸怀。
从那日,那个女子离开后,他便每日如此。
磨刀石弄碎了一块、又一块,只为了把手里这把余烬磨的更锋利一些。
“铮~”
“铮~”
“铮~”
“铮~”
一下,又一下。
就在这有节奏的打磨声中,窦建德低声说道:
“我被命令留守于此……他让你随他出征。”
“不去。”
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诸怀给出了回应。
“……”
听到这话,窦建德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好,那我在和他说说……现在隋朝的将领里,能打仗的人……不多了。而这边也就剩下了一个杨义臣。如今他大败张金称后,就来转头攻打咱们,正是锐气鼎盛之时……现在贸然迎战,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一仗……不稳妥!”
说着,他就要离开。
可下一刻,那把余烬已经拦在了他的胸前。
“……”
窦建德脚步一顿,看着握着枪尾,手上纹丝不动的天下第三,问道:
“做什么?”
“我的耐性有限。”
望着窦建德,诸怀摇了摇头:
“这次,他若死,按照我们的约定,我扶你称王。他若不死,我会亲手杀了他,扶你称王。所以……不要去。”
“……那是我的兄弟!”
听到窦建德的话,诸怀脸上依旧平静:
“所以,他要死。”
“……”
窦建德无言,只是捏紧了拳头。
……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