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州的顶尖道门,他一人死无甚,门内师兄必会为他报仇雪恨。
欧阳康、玉玑子、李文忠等人却没有他们这般轻松,茫茫剑域令人心绪不宁,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如果现在举手投降,他们的道心必损,大道再无期望。可如果奋力一战,定会绝了师门小辈们的前途,但人都死了,要那师门前程又有何用。
郎云平面如死灰,这剑域中份属他实力最为低微。若不是为了给郎鹤焱报仇,若不是想要摆脱北部道门的控制,他何必与虎谋皮,听从太虚老人和盛墟老人的摆布,鼓动人心,趟这趟浑水。
吾儿鹤焱已死,我求生还有个什么劲。
想起死去的嫡子,郎云平狰狞癫狂,高声吼道:“若惧死,修甚的道!姓梁的小杂碎不过是作势唬人,诸位道友,一起诛杀魔头。”
“诛杀魔头——”
“梁武业,吃你爷爷一剑——”
杀声震天,法力燃烧着剑域,气劲横流,搅得茫茫天地片刻不宁。
“雷来!”
雷灵珠朝天一举,雷霆万钧,毁天灭地的气息轰然压下。漫天雷电像是一张天网笼罩在众人头顶,叶无量脚踏雷蛇,凌空俯视,威严无可匹敌。
“郎云平,你有罪——”
“姓梁的,你打压景玉轩,伤吾儿性命,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你性命,何罪之有?”
“你之罪有三,景玉轩与北部道门狼狈为奸,控制商道,鱼肉同道。你不满北部道门分取景玉轩利益,背地投靠云州道盟,祸乱北部道门根基——”
“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但你纵容恶子行凶,烧杀劫掠,伤我师兄、师姐,光是此罪便不可轻易饶恕。”
“郎云平,你本商人,奈何为贼。今日,我便代天行道,去你狗命!”
喝声似雷,震人心神。云州修士拍手叫好,直呼郎云平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小师弟莫不是气昏了头,数落郎云平的罪也就是罢了,怎能提及我与师弟二人。他这么做岂不是要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