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西郊外,年久失修的破败的道观,杂草丛生,断垣残壁,一派凄凉之景。
数尺长的匾额孤单单的地躺在角落,苔藓早已遮盖着原本的鎏金烁字,香木枯松,满是蚁虫钻出的孔洞。
道观正中,金身塑像落满了灰尘。
一张张、一层层蜘蛛网遮住了真容,金衣早已褪去,油墨黯然失色,偌大的裂缝中正有一群虫豸爬出。
那香案供桌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埃,供桌上一应器具早没了踪影,唯有一尊锈迹斑驳的鼎尊横在供桌前。
这里没了扫尘之人,不见百姓祭拜,没了往日繁盛的香火。
“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
叶无量朝着石像拜了拜,他虽然不清楚这里供奉的是何许人,但能在此处受人间烟火,足可说明石像的主人,曾经也是以为受人爱戴的仙侠。
转身走向祠堂后院,推开一间房门,屋内倒是收拾得非常干净,没有半点灰尘。
这间屋子并不大,陈设也非常简单,仅有一张床榻,床榻上正躺着一位身穿绫罗绸缎女子。
这女子生得白净,虽不是沉鱼落雁之貌,却也是年轻貌美,气质非凡。
仅仅稍许打量,便知是出身贵胄,大家闺秀。
只是这女子听到有人进屋,脸上却露出了惊恐之色,身子无法动弹。
叶无量走上前,解开秦刀设下的禁制,说道:“姑娘莫怕,在下受兄长所托,来此放姑娘离去。”
那女子见身体可动弹后,连忙缩道角落,手上握着一根玉簪子抵着自己的喉咙,全身都在颤抖,她两眼发直,紧张地看着叶无量,“你别过来!”
叶无量见这宁家少夫人花容失色,心中腹诽道:秦大哥倒也是,玩心怎如此重。
平白无故何苦戏弄一个弱质女流,在这荒凉破败的道观里关了一夜,着实吓得不轻。
“姑娘不用害怕,在下并非恶人。”
他微微一笑,弯身行礼,“先前是在下的兄长做事欠妥,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