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院落两旁的树叶偶有水珠滑落,溅起丁点儿水花,一声高昂的鸡鸣从不远处传来,惊的巢中小鸟立马冒出了头,扑棱了两下翅膀,便又跳上了枝丫。
“哎……哟……”房中的柳行在这时幽幽醒来,刚一睁眼,他便感到一股剧痛遍布全身,痛的他龇牙咧嘴。
昨日和李羽白的肉搏战,让他几乎全身青紫,就连整张脸也肿胀不已,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长相。
“哎……哟……”面部的动作又牵动了脸上的皮肤,让他忍不住又吃痛出声,如此循环往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技巧,努力闭上了嘴巴,变成了闷哼。
“这叫李羽白的小子也真是抗造,硬是和我打了一个时辰。”柳行回忆起昨日的一幕,不由得心里感叹,这么多年了,终是找到了对手。
他自幼父母双亡,由爷爷一手带大,因此小时候经常被同龄人嘲笑无爹无娘,鉴于此,他也经常同人争斗,且随着争斗人数的增加,也导致他后来对手越来越多,后来他更是长期以一对多,不由得练就了一身高于常人的打架本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认为在周遭已经再无敌手,却没想到,昨天竟没分出胜负。
“下次一定把他揍趴下。”柳行暗下决心,双拳不自觉的用力攥紧。
“哎……哟……”刚一发力,又牵动了身上的外伤。
柳行疼痛难当,只想安静躺在床上,但奈何人有三急,他又不得不强忍着伤痛,一边闷哼,一边缓缓的下了床。
他所住的院落是桐城主街道的一所四合院,不大不小,但位置挺好,是他前些年过世的爷爷留于他的财产。
他爷爷在世时在桐城经商,且生意做得不错,除了这座四合院外,还给柳行留下了一些钱财,足够他娶妻生子,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在他爷爷走后不久,小城外建成了,柳行成了常客,也把钱财花去了大半,如今虽二四有余,却也没有了讨媳妇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