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凶手白天混在人群中逃离,也不太可能。
因为坊市已经封锁,不是什么人都能出去的,就算出去的,也有武侯记录人数,还有坊正证明是哪家的,更要记录去向,说明归期。
天亮之后立即逃离,反而适得其反,平白暴露自己。
毕竟正常人谁没事儿会逃跑?
一逃跑反而给官府指明破案的方向。
从凶手能够长期观察街道上武侯巡视规律来看,此人已经潜伏许久,已经有了合适的伪装身份。
逃离还不如继续潜伏来得安全。
叮嘱完手下的不良人,苏怀扭头对坊正问道,“吴坊正,请问凶案现场斜对着的第一家,是谁家?”
吴坊正思索片刻,回道:“回苏主簿,那是国子监主簿,吴主簿家。”
苏怀听后心中微微一沉,暗自想到:“看来这条鱼还不小,国子监主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了。
同样是七品,要是外放,或者视事,那位可能比自己还要高一阶。”
按下思绪,苏怀接着道“能说说那位吴主簿的情况吗?”
吴坊正稍微思索之后,便开口道:“吴主簿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听说是武德七年的进士。
家中有一妻三妾,一儿两女,仆役二十三人。
他家大概是两前的月搬进来的,那时候听说他刚刚升为国子监主簿。”
“哦?那时候通义坊的房价如何?房价是跌得很厉害吗?”苏怀问道。
吴坊正听后摆摆手道“嗨!跌啥呢?这长安城的房价,从前朝大修之后就没跌过。
尤其是通义坊这种地段的,就算前朝末年也一样。
因为先皇在前朝炀帝刚刚驾崩,便入主了长安城,所以长安城也没遭受太多的动乱。
像通义坊的房价,两进的起码一千贯往上,现在两千贯也打不住了,还不一定有人愿意出手。
除非朝廷发卖的,不过那种情况,也不会流出来,通常都会被人提前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