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掌柜是个如假包换的行动派,他听完小伙计的回话,立马就动身去了柳老先生家。
穿过几个狭窄的巷子,柳先生的院子已经近在眼前,风风火火前来的薛掌柜顿了顿脚,放慢了脚步。
说服柳先生的说辞他是早就准备好了,但他不想让柳先生看出来他这么急切想要请他回去,要是柳先生这个时候拿架子,他怕是要费更多口舌。
能花一钱银子解决的事情,决不花两钱,能用一句话说服的人,绝不浪费第二口唾沫。精明的薛掌柜深谙节约成本之道。
他整了整衣衫,清了清嗓子推开了柳先生家虚掩着的破门,这边柳先生的妻子王大娘听到有人咳嗽和开门的声音,往灶里紧填了两根柴,就弓着腰出来看是谁。
柳老先生本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晒太阳,他脚边的小几上放着茶壶和他刚刚擦拭过的锃亮的惊堂木。
这个惊堂木是师傅留给他的,说是祖师爷当年成名时用的,后来柳老先生也用这块惊堂木在这长安城有了一席之地,所以他分外看中这份传承的好运。
其实柳老先生听到薛掌柜清嗓子便知道他来了,他只微动了动眼皮,连眼都没睁。
“呀,薛掌柜,您怎么来了?老头子,老头子,薛掌柜来了”王大娘看到薛掌柜时浑浊的眼都亮了,弓着腰把一双常年做农活皲裂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不住的对着薛掌柜笑,都忘了把人往院里引。
她家死老头子倔驴脾气,自那日打什么擂台输了之后就再也不去翠茗楼说书了,他不说书家里喝西北风呀,还把人家翠茗楼来请他回去的小伙计给赶走,王大娘觉得他的脑袋肯定被驴踢了。
“嫂子,我柳大哥在家吗?”薛掌柜看着王大娘的样子不禁着了笑,这柳先生在家想是没少被他老婆子骂。
“在在在,他不在家还能去哪里?老头子,老头子,薛掌柜来了,这耳朵估计也让驴给踢聋了”王大娘一边把薛掌柜往院里引,一边嘟囔自己家倔老头。
薛掌柜见到柳先生在躺椅上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