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哥哥,你们为什么要我记那么多?”
两人正说着,一阵刺耳的门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文文继续用豆浆泡油条,胜男继续给延延剥茶叶蛋皮,直到那阵刺耳的铃声一遍遍响起,让谁都吃不下一口东西,胜男一咬唇,起身,衣袖却被文文牵住了:“不能开门!”
胜男低望一眼文文,站在原地,站成了一尊石像。
“你不后悔吗?”
胜男点头。
“你真的不后悔吗?”
胜男继续点头,任对方的语气里满是质疑。
“那么长的头发,换任何发型都是适合的,做个卷发,染成栗色,一定又性感又漂亮。”
胜男坚定地说:“剪掉它。”
发型设计师摇头,抄起剪刀一剪下去,胜男的头发便被剪
至肩头。
那一年,延延只有七个月大,没有母乳,醒了饿得直哭,胜男就抱着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面腾出一只手冲奶粉喂她,可怜的小宝贝吃饱了喝足了,在胜男和文文的逗弄下,没精打采地微笑,发现他高烧的时候,延延已经开始翻白眼,抱着在门外等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车来车往,就是不见出租车。那时候,家琪尚在美国,那时候,胜男和上一个男朋友尚在热恋中,雪花簌簌落在胜男身上,扑啦啦落在马路上,化作一汪又一汪泥水,过往急行的车激起一袭又一袭泥撒在胜男的身上。
那一年,延延不到一岁半,小家伙已经学会走路,却因为身体不好,长得特别瘦小,跑在小区盛夏的青草地上,眼睛和小嘴笑得弯弯的,像个幼小的精灵,可是,他挪着小步子跑着跑着,便看见了一个长得略有一点像梁少游的男人,撒开小腿
就冲着那男人跑去,胜男急忙在后头护着,胜男护得太紧,一不小心失衡,摔倒在地上,膝盖磕出一块淤青,延延停止了脚步,用胡萝卜似的小手轻轻揉胜男的膝盖,咧开小嘴,哇的一声哭了……
那一年,延延不到三岁,送他去幼儿园,小家伙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