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一下掏空了。
同样的万人迷性格,相似的眉眼,同样的倒下去的姿态。胜男一下一下地用干净的指甲抠着医院雪白的墙壁,雪白的涂料被刮下,贴在她的指甲上。再抠,指甲被撑开,隐隐一痛,白色沾染上了鲜红色。
梁绍禹醒来时,目艮前迷迷蒙蒙的。
皱一下眉头,眨眼,定睛一看,窗外一片夕阳之绯色,窗内,被子是单调的白,天花板是单调的白,一瓶液体滴了大半,凉丝丝地滴入自己的体内一显然,这不是什么高级会所和酒店,也不是他家,而是病房。
梁绍禹懒懒地清清嗓子,咳嗽一声。
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白大褂男人放下报纸,轻笑着过来:“哟,我们的酒仙醒了?”
“添麻烦了。”梁绍禹歉意一笑。
“昨晚的客户来自青海,先是要喝白酒,再喝青稞酒,最后喝洋酒。”
“所以你差点就可以去和李白举杯邀明月了。”白大褂男人笑着拍拍梁绍禹的肩膀,“这次不行,再接再厉。”
梁绍禹慵懒地从被子里伸手:“神医,麻烦拿下眼镜。”白大褂男人从床头柜上取下眼镜,看一眼镜架上的老鹰标志,递给梁绍禹,不屑道:“真是有钱烧的。”说完,他的眼神又凝起一团绿光:“对了,刚才送你来的那个女人的手上的戒指钻儿很大。”
梁绍禹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
“挺好的戒指呢。”白大褂一脸羡慕,“那个女人也不错。”梁绍禹不语,想起白天那个傻小子想资助胜男被拒绝一事,忽然心里就有些沉甸甸的,再赶回延延的病房时,已人去床空。
梁绍禹眼前突然就构织出一幅温馨画面:温暖柔黄的灯光映照着圆圆的饭桌,油烟机下,她正热火朝天地挥勺炒菜,油烟迎着那张干净的脸扑面而来,夹杂着饭香气,两个小家伙嗷嗷待哺,围着餐桌,捧着碗筷,眼巴巴瞅着围着围裙的小母亲……
梁绍禹不知道,一个丰盛的家庭晚餐已开动。
此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