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工小店出来之后,范仁摇了摇手上带着环扣的铜铃,只听铃声清脆,却并无异状,自北陇山以来,陆途也没什么动静,看来是在铜铃里呆的舒服,他也就不过过打扰了。
随后想了想,还是将铜铃塞进了胸前的衣服里,并未挂在腰间。
木工小店里的老店家手艺十分扎实,性情也比较平和,制造出鸡犬不宁这种不干净的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是这家店的竞争对手了。
毕竟小件木工这种东西,不复杂的一般就都在家里自己捣鼓了,真有需要到店里来做的,比较有限,市场就这么大,别家的生意差些,自家的生意没准就会好些。
不过这种伎俩都是见不得光的小把戏,多则折腾个一两个月也就差不多了,不过那样的话,这家店也就快黄了。
如今让范仁清了一回,同样的小把戏第二回也不好使了。
他在街上四处转悠着,也没有发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街旁有人高高竖立蒸笼,闻着味道,像是肉馅包子,只是不知数层笼屉叠在一起,是上面的先熟,还是下面的先熟,亦或是一起熟呢?
一条街旁小摊林立,油纸伞三五把,虎头鞋十数双,都是不折不扣的纯手工。
既有小店门口摆着两条长凳,凳上各有一块方型石碾,碾中石盘穿着木棒,正在被人来回滚动,碾着豆子。
也有巷口边板车斜立,其中堆满了西瓜,果商正叫卖不停,如若有过路的人感兴趣,也会上前问问价格,拍一拍西瓜的皮壳,听个声响。
范仁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兰山七怪当时描述那些恶匪的所作所为,他还盘算着见到太叔世家的人该如何开口。
据兰山七怪转述那些恶匪的言语,太叔世家的高手应该还在,估计是被那些恶匪找准了时机,偷了一波家。
按那些恶匪丧心病狂的德性来说,洗劫的时候肯定下了狠手,也不知道现在的太叔世家如何了。
他现在自保有余,见了面也能解释的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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