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苏大伯家中的时候,苏大伯正在门外的大锅旁塞柴火,他抬眼看了看李全有并未做声,倒是那几只土狗看到李全有特别热情。李全有走到苏大伯身旁,喝住狗,看了看眼前这两间低矮的小土房,左边那个房间堆满了杂物,半拉房顶已经凹陷,也没有个门,右边房子的正门倒是开着,但是里面漆黑一片,感觉像是随时要窜出个人似的。李全有揭开那个用绳子吊起来的锅盖,却见上面漂了几颗枣,手掌大的米摊在锅底,这水倒还清,只是更显的更加清寒了。
李全有招呼苏大伯屋里坐,苏大伯也不搭话也不反驳,默默的进了屋子,门外的狗子呜呜的吼着,李全有看了他们一眼,不多时便没了声响。
“就别喝粥了,我带了下酒菜,咱爷俩坐在这里喝点”
苏大伯似乎有所触动,恰逢这时屋里的钟摆uaguag的响了两下,已是下午点了,李全有将酒肉放在左手边放脸盆的架子上,把那张满是黑污的小方桌挪到门口,自己带了报纸,铺在上面,但是屋里都是土坑,桌子摇摇晃晃放不正,李全有随手找了几个碎砖块垫在桌子脚下。
苏大伯坐在自己的土炕上,那铺地早已破破烂烂,棉花虽然露在外面,但是已经漆黑到与这个屋子里面的光线融为一体,被子半旧不新,还依稀能看到被罩上面大红色的牡丹花样,被罩是棉绸的,是李全有几个月前送过来的新被子,除了他,这个村子没人会再进这个老汉的门.
李全有摆好了桌子,放上菜盒和酒以及自己带来的杯子。看了看坐在炕上的苏大伯,光线太暗,他甚至看不清老汉的脸,他们每次都是在门口吃,因为只有这里才有光线。李全有又看了看屋外,苏大伯的家坐落在大坝的河堤上,走下去要斜穿一个麦地才能走到刚才的只有两人宽小土路上,土路延伸到旁边的庄子也就是李全有和莫俞刚驻足的地方。四周一片空旷,后面是已经干枯的河道,这两间房子与刚经过的两个土坯遥相呼应,居高临下,闪着一双邪魅的眼睛盯着苏里杨。
李全有转身回去走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