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
“再说今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斗杀,未免不详,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好意,也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了!”
他这番话先将众人的口堵住了,声明在先,今日乃寿诞吉期,倘若有人提起谢逊和龙门镖局之事,便是存心和武当派为敌。
这些人连袂上山,除了峨嵋派之外,原是不惜一战,以求逼问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但武当派威名赫赫,无人敢单独与其结下梁子。
昆仑派的西华子站起身来,大声道:“张四侠,你不用把话说在头里,我们明人不作暗事,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上山,一来是跟张真人祝寿,二来正是要打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
空闻说道:“张真人,贫僧依年纪班辈说,都是你的后辈,今日除了拜寿,原是不该另提别事,但贫僧忝为少林派掌门,有几句话要向前辈坦率相陈,还请张真人勿予见怪。”
张三丰向来豪爽,开门见山的便道:“三位高僧,可是为了我这第五弟子张翠山而来么?”
空闻道:“正是,我们有两件事情,要请教张五侠!”
说着就看向张翠山说道:“第一件,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的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又击毙了少林僧人六人,这七十七人的性命,该当如何了结?”
“第二件事,敝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害死,听说张五侠知晓那姓谢的下落,还请张五侠告知。”
张翠山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这七十七口人命,绝非晚辈所伤,张翠山一生受恩师训诲,虽然愚庸,却不敢打诳。”
“至于伤这七十七口性命之人是谁,晚辈倒也知晓,可是不愿明言,这是第一件。那第二件呢,空见大师圆寂西归,天下无不痛悼,只是那金毛狮王和晚辈有拜之交,义结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