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直直望着皇太后的眼睛,唇角沁出讥刺的冷笑,她冷冰冰地答道:“那儿臣就谢过母后的仁慈了。”
话里火药味十足,但皇太后并不计较她的态度。毕竟皇太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无意继续咄咄逼人。
皇太后清楚,以她目前的实力,还没办法对陈皇后赶尽杀绝呢,因此也没必要在这时候逼人太甚, 万一把陈皇后逼急了,她手里的底牌可不如人家多。
这一局其实陈皇后已经吃了大亏,皇太后对战果还是满意的。
坐在一旁一语不发全程旁观的上官静,对宫斗的惨烈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掌控六宫三十年,手握重权的陈皇后,竟然能被人联合围剿到这个地步,那她将来就算绕过太后和林贵妃掌权, 也不能放松警惕。
权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安全保障,但权力,却也是个引人觊觎的香饵。手握权力的那个人,如果不够强势聪明,很有可能很快会面临如今日陈皇后一样的境地。
“所以,只在后宫掌权是不够的。”听了上官静全盘复述的萧景珩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需要将前朝和后宫全部都控制在我们的手中,这才能减小少许威胁。”
“换句话说,掌权从来都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上官静撇撇嘴:“先不提权力大责任大吧,就凭惦记取而代之的人多这一项,守住权利就不是个轻松活儿。哪里那么多高枕无忧。”
“静儿可是怪我?”萧景珩做出一副愧疚模样:“若不是为了我,你也无需受这些累。”
“行了。”上官静毫不客气地捡起面前的奏疏轻轻敲了敲萧景珩的额头:“别演了,快干活!事情多着呢!”
“遵命,娘子!”萧景珩一边乖乖点头,一边从一堆奏疏的最下面抽出一张单子来递给了上官静:“眼下最大的事就是年末岁贡使者的宫宴, 皇祖母眼下忙着和陈皇后争权,怕是早就将这件事丢在脑后了,我們得寻机会提醒一下她, 她可是我们的挡箭牌。这是我草拟出来的出席宫宴的重臣与命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