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由儿臣刚刚就已说明。”陈皇后冷笑一声:“母后若硬要充耳不闻,儿臣也无他法。不过母后,儿臣提醒您一句,莫要为那心怀叵测之人做了嫁衣。”
“心怀叵测?”皇太后朝陈皇后冷笑一声:“在心机深重的人眼里,怕不是人人都心怀叵测。皇后,你是不是觉得,哀家主张要彻查尚舍局账目,是冲着你?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掌管六尚局多年,还搞得这样乌烟瘴气,是否是你失职?哀家倒是十分好奇,你刚刚指责太子妃毫无能力的时候,是哪来的底气。”
虽然人人都清楚,皇太后要查尚舍局,就是冲着陈皇后,准确的说,是冲着陈皇后手中的权柄。说陈皇后管理后宫不利,那确实是无理搅三分。
但陈皇后知道,若是扯着这一点不放,她可辩解不清楚,皇太后是硬要将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的。
因此她一转身,又盯上了上官静。
“太子妃倒是将自己摘得清楚。”陈皇后朝上官静冷笑一声:“你是想让本宫相信,依你的精明和细心,竟然没发现尚舍局送来的清单中,修殿宇的木材是桦木?尚舍局如实陈报并未遮掩,你一句未问,反而将清单送来寿安宫,蓄意离间本宫与母后的关系,好从中得利。太子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脸皮很厚的戏精上官静,已经当面被陈皇后揭破伪装,依旧兢兢业业地抱着自己脑残美人的人设不撒手。她打定主意,无论人设崩到哪去,依旧要装傻到底。
反正……只要她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她脸皮可厚的很!
“母后!母后冤枉啊!”上官静演技不错,哭得面色红涨,跪着向陈皇后爬了两步,伸手想要去抓陈皇后的裙角,但被陈皇后轻易避开了。
“儿臣真的是……是冤枉的……”上官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但可没忘了分辩:“尚舍局的清单和图样,儿臣……儿臣是看过,可是看了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木材不同,儿臣……儿臣……母后,母后,是儿臣错了,儿臣办事不够细心,但儿臣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