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冯老头气得跳脚:“谁说老头子我没功名?老夫想得开,没有走仕途,怎地你就瞧不起老夫,觉得老夫连个破科举都考不过?当年老夫可是与苏平同榜,他有几斤几两,老夫还能不清楚?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出身嘛!”
“啧啧啧,”上官静十分故意地弯起漂亮的杏核眼,笑得十分幸灾乐祸:“好酸。”
“哼!苏家人都是一丘之貉,”冯老头沉着脸冷哼一声,眼里隐含着几分愤怒与不平:“老夫不屑于这样的人为伍。苏平如此,苏家那位号称三朝帝师的文端公,更是极尽算计的狠毒之辈,笑里藏刀,诡计多端。”
“先生……”上官静一愣。冯老头嘴一贯很毒,但上官静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恨地诅咒一个人呢。
上官静早就知道,冯老头和苏家之间,肯定有什么事,这老头子提起苏家一贯是不屑的态度,十分看不起,当年上官静的二姐姐要嫁去苏家,人人都说这门婚事门当户对,只有冯老头说好好的姑娘家,嫁去苏家才是可惜了。
事实证明,冯老头说的都对!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冯老头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孩子:“你们年纪小,大约不记得当年苏平考科举时有多么风光。”
在场的上官静,还有长公主家的两个娃,谁都没考过科举,但听还是听说过的,何凌珺立刻答道:“我听过。三元及第的状元公。”
“呵……三元及第,”冯老头笑笑,但眼神却像淬了冰:“我当年也是京畿考生,与他乡试会试都是同榜。我出身寒门,大多数同榜的世家考生,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起我,只有苏平不会,他常常与我谈史论道,也常邀我苏府做客,苏家人并不会因为我出身寒门就看轻我,甚至那位高高在上的三朝帝师文端公,对我也很是亲切,常与我谈论学问,还称赞过我学养深厚,见识不凡。”
“可惜我当年还是太年轻!”冯老头说着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不太愿意回想之前的经历:“乡试会试,苏平都是榜首,而我乡试中游,会试则是末位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