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温怀让不过在后园子散心,被她这么一问,仓促间不知如何作答,于是反问:“你不认识我吗?”
她哼了声:“我为何要认识你啊?”
后来知道他是老爷,也不畏惧,好似天生与他秉性相投,有说不完的话。温怀让对市井生活好奇,杜若就偷偷带他出府,去逛那些勾栏瓦肆,还雇船去城外农家里玩。
那时杜若十七岁,温怀让已经三十四了,可是每每和她出门,却像姐姐领着弟弟,他什么都不懂,在田野间看见菜地,连里头种的菜也叫不出名字。
杜若虽嘲笑他,却也觉得他这样可爱。
两人独处时,温怀让教她认字,教她诗词,把京城里的见闻和衙门里的见闻讲给她听。
这般的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怎不叫人忘了天地为何物,礼教为何物?
反正温怀让是忘了。
老太太发现这桩私情时,杜若已怀有身孕。
这种风流债若放在别家倒还好说,偏偏是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的温家,便成了十足的丑闻。
“家孝在身,孝期未满,你竟如此荒淫,实在可恶!”
老太太铁了心的不许杜若入门,温怀让只能在外置买房舍,将她安顿下来。
这一闹,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整个落英县都知道了。
“我温家的脸面竟毁在你手上,是我教子无方,他日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死了也不安稳!”
温怀让被老太太教训,羞愧到无地自容。他甚至觉得在两个儿子面前也抬不起头。
正是从这件事以后,再不能开怀了。
杜若也一样。
她发现自己变成温怀让的污点,变成全县的笑柄,是她令自己喜欢的男人抬不起头来。
该怎么办呢?
好在她还有女儿。
温慈出生后,老太太曾想过把孩子接回府,但杜若不肯,也就作罢。?轻?吻?小?说?独?家?整?理?
温怀让有时过去看望她们母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