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夜夜晚归感到不满,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若要钱,不论多少,给她便是,早早的打发了好。”
奚樱起初不说话,低垂着眼,盯住自己染着蔻丹的指甲笑了声:“我就这么一个朋友,千里迢迢来看我,留她多住些日子都不行吗?”
温璞说:“你不需要朋友。”
语落,紧跟着一片寂静,悄无声息。
温璞低头打量:“不高兴了?”
奚樱自嘲:“哪儿敢啊。”
他笑了笑:“好吧,既然你喜欢,便让她多留几日,等父亲的朋友走了再送她。”
奚樱松一口气,扬起唇角嘀咕:“你这人怪讨厌的。”说着鞠一把水泼到他脸上。温璞以牙还牙,也舀水泼奚樱,两人打闹起来,直把木桶里的水弄了满地。
……
宋敏从温怀让那处回来时,阿照已经睡了,意儿还在灯下翻书。等她梳洗完,正和意儿靠在床头低声谈天,阿照又醒了,从外间进来,歪到躺椅里:“你们在聊什么?我也要听。”
三人客居的这个小院落,房间是够的,但大家不愿离得太远,所以还住一个屋子。
“他哭得厉害,一把年纪了,看得人心酸,虽然儿女都在身边,但他心里孤苦,无人倾诉,拉着我聊到夜深,方才喝下安神汤才睡了。”
意儿知道有故事听,忙跳下床,给敏姐斟了杯茶。
只听她道,温氏一族是这落英县的世家,其渊源可追溯至三百年前,他们祖上还出过殉国的忠烈之臣,因而后代极其看重家族清誉,不敢辱没祖先名声。到了温怀让这一代,家教和规矩已十分严厉,全城皆知。
“他虽在这锦衣堆里长大,然每日过得战战兢兢,唯恐哪一处做得不好,被父亲母亲责骂。”
温怀让告诉宋敏,他父亲会每日过问他的功课,若有答不上来的,便要在书房罚站,不许吃饭。他母亲也从不溺爱,偶尔见他和丫鬟们玩闹,便责骂他轻浮浪荡,然后赶去家祠思过。
他还算乖巧,从未忤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