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晴紧忙问道:“不知这钗子掌柜的是从何处得来的?”
掌柜的听见这话,抬起头警惕的看了一眼吕晴。
流通到市面儿上的首饰,一半是清白的,另一半是不清白的,没人说的清楚,他倒是想随口胡说两句,但做这行有做这行的规矩,随口胡诌最后要是被人查出来了,那不论这钗子的来历如何,这口锅都是他的背了。
谁让他说了假话呢?
而且再看吕晴的衣裳,看起来并非无权无势的人,虽然东昌侯府倒了,但是吕晴依旧想从前那般奢靡,穿着打扮依旧是大家闺秀的模样,怎是好惹的?
思来想去,掌柜的斟酌着问道:“怎么,姑娘有意凭下这钗子?”
“这钗子的来历还需要掌柜的说一下。”吕晴冷着一张脸问:“原本这钗子是我手里的,这般流通出来,难免让我好奇,掌柜的若是说清了还好办,说不清楚的话,那咱们就顺天府见。”
以前还是东昌侯府千金时,吕晴没少干那用身份压人的事,现在看这当铺不似有人撑腰的模样,又是个小门脸儿,她便挺直了腰杆子,还像从前那般盛气凌人。
听闻钗子的来源有些问题,掌柜的一时间有些紧张,笑着说:“每日来凭东西的太多了,我哪里一个个都记得下来?”
“那总得有个文书凭证吧?连个收据都不写,你这买卖是不想做了?要让顺天府知晓了,你这店估计是开不下去了!”
说着,吕晴拿着钗子,转头便走。
掌柜的被唬了一跳,连忙阻拦:“别别别,凭证收据都有,姑娘您行行好,这玩意儿是我用重金买来的,您可不能说拿走便拿走啊。”
现在的吕晴和从前可不一样了,处境彻底调转过来,她只有用自己的首饰出去还钱的道理,哪能再买回来?
于是她只问:“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失,但是谁来当这支钗子的,你必须和我说清楚。”
思来想去,掌柜的为了尽快从这件事里脱身,只能提供了典当首饰的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