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起,东昌侯府这四个字,成为了江碧柳的梦魇。
吕靖也好,吕曹氏也罢,还有吕晴,这三人都如吸血的恶魔一般,折磨的江碧柳苦不堪言。
久病的生母,常年在边关的父亲,不在意也不心疼她的祖母,一样一样的积压在她心头,让她有苦诉不出,有委屈不敢言。
为了年幼的女儿能够健康平安的成长,为了她将来能有个好归宿,不像自己一般活受罪,江碧柳咬牙停住吕家对她的凌辱折磨,可她的隐忍并没有换来一点好,反而是吕家更加变本加厉。
如今好不容易带着女儿一起逃离苦海,却没想到在这条街上,竟然遇到了吕晴。
叶氏也听到了吕晴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可是吕家那丫头?”
“都自称是东昌侯府的姑娘了,想来就是她。”江碧柳神色冷淡的说:“母亲不必在意她,想来也就是来冷嘲热讽的,全当听不见就是。”
等了许久,见马车里的人毫无动静,吕晴嘴角微勾,高声道:“江婶婶这是要到哪去啊?我瞧着这方向,不会是要去煜王府吧?想来也是,煜王殿下如今生死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煜王妃那身板,也不知受不受得住,江婶婶去看看她也好。”
马车里的母女被气的默不作声,谁也不想理会吕晴那个脑子有病的。
谁知吕晴竟然变本加厉道:“不过有句话说的真是对,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已到,一切皆报,煜王妃在嫁人前做过那么多的错事,一件一件的,就算我们这些凡人拿她没有法子,老天爷还能没有办法?如今她也是受了磨难了,不知她会不会后悔从前做的种种?”
短短的一句话,让车内的母女气的浑身发抖。
围观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议论声如潮水一般涌进来,江碧柳再难以忍受,用马车内小几上放着的茶壶倒了盏茶,掀开车帘照着吕晴的脸就泼了过去。
这一盏茶,泼是吕晴瞬间怒了,身旁的嘲笑声好像被放大了许多倍一般。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