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自私了半辈子,卞妈妈自知自己三言两语无法把她的思想板正,也只有服软的份儿,说道:“大姑娘刚回家时,将军尚且在战场上没个消息,她怎能早早料到将军要得胜归来呢?老夫人您自然是一心为家里想着的,可也该心疼心疼大姑娘啊。”
“你的意思是,我不心疼柳丫头?”江老夫人眯起眼睛,眼神格外不善。
卞妈妈干脆跪了下来:“您为人内敛,许多情感藏在心中,哪怕是心里惦记别人,别人也难以感觉到。”
这话说的江老夫人心里熨帖了一下,却还是不悦道:“下次这种话我不想再听见,这个家若是没有我,早就垮了!我不说我是这个家的功臣,但你作为我的下人,你应该知晓!”
“是,婢子明白。”
卞妈妈心里觉得不愿,但嘴上却只能奉承。
当天下午,吕晴回到房间,忽然发现自己所有的首饰丢失了大半。
不仅如此,就连她之前准备成亲时绣的手帕荷包也丢失了。
这不由让她想不清楚缘由,还以为是家里头出了三只手的下人,好一顿打骂询问,又好一通搜查,却不见府里有自己的东西。
吕曹氏一心照顾东昌侯,哪里有空管她的闲事?吕晴找到吕靖头上,也叫吕靖怼了回来,说她的年纪已经可以出阁了,却连自己的东西都管不住,丢了活该。
到了晚上,凉风习习,月光微弱,星光格外暗淡。
虞珩与忍冬一前一后翻进了蔻香园的外墙,避开了几个下人后直接从窗子进到了屋内,把一个布包放在桌子上。
藿香过去将布包打开,只见里头尽是吕晴的首饰,包括绣着晴字的手帕和荷包。
荷包之上,鸳鸯戏水的花样格外显眼,还有描写鸳鸯缱绻的诗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虞珩问。
江碧桐看着那些东西,又亲手包回了布包里,讪讪说道:“她有心坏我姐姐名声,我自不能叫她好过。”
“这些玩意都是忍冬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