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东昌侯走了进来,江尧绷着脸与他见礼,之后自己坐了下来,又请东昌侯入座,虽然礼数上还算周到,但表情语气却十分僵硬,满脸都写着不情愿。
“亲家公大胜归来,按理说我早应该登门拜访。”东昌侯笑着说:“只是我养的这个孽障毕竟欺负了柳儿,我怎好腆着脸过来呢?是以今日想着亲家公应该无公事在身,便让靖儿来登门道歉。”
江尧默了默,问:“东昌侯爷也是有女儿的人,可想过日后给女儿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这问题问的突兀,让东昌侯微微一愣,有些没想通江尧话里的意思。
见他沉默,江尧又说:“我的女儿娇生惯养着长大,是最懂事明事理的,从来不给娘家添一丝麻烦,就算在婆家被欺负的浑身是伤受尽委屈,也从不透一点风声出来,你们家这样待我的女儿,说实话,我很失望,也很生气。”
东昌侯听见这话心道不好,又是赔笑又是赔不是,一点侯爷的风骨都没有。吕靖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道:“岳丈大人,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做媳妇的谁在婆家没受过一点委屈?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何至于这么大阵仗?我父亲年龄大了,您与他是平辈人,怎好叫我父亲道歉您却无动于衷?”
江尧似乎已经想到了他会这么说,看着吕靖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只说:“你可曾记得,当年你求娶柳儿时,曾经说过什么?”
吕靖想了想,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是真的忘了,依稀记得一些‘我这辈子都会对她好’‘读书人不说假话,若是我负了柳儿,就叫我今生无缘功名!’。
这些话闯入吕靖的脑袋,叫他变了脸色,明知江尧这是在羞辱他,心里气愤的不行。
其实不然,江尧问这个问题,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最后仅存的良知。
如今见吕靖这样,他心彻底寒了,只对东昌侯说道:“侯爷也是有女儿的人,不知日后您的女儿在婆家受尽虐待,女婿不思进取贪财好色,到时候您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