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用不着担心,一个未出阁的小丫头片子,不过是能咋呼罢了,能有几分能耐?您可太高看她了。”
吕靖的语气十分不以为然。
见儿子不往心里去,吕曹氏看了看旁边的下人,压低了一些声音说:“你忘了李大都督的事了?”
现在李大都督这四个字,在东昌侯府内好似一个魔咒般,没人敢轻易提起。
一向得宠的李大都督,从来没被康敬帝处罚甚至训斥过,如今却又挨板子又罚俸,身上的肉都打烂了,还禁了足,康敬帝的这番处罚不可谓不重。
可是康敬帝偏偏还留着李大都督的职位,还依旧宠爱李贵妃,这就让人有些浮想联翩了,觉得李大都督还有能翻身的一天。
所以吕家不敢和李大都督走的太近,是因为怕惹了康敬帝的怒火,却也不敢和李大都督过分疏远,担心日后人家翻了身,再记了仇,那对吕家可不利。
吕靖一时间没想通母亲话里的意思,问道:“李大都督怎么了?”
看儿子这般忘事,吕曹氏瞪了他一眼:“李大都督那独女李凌雪何其跋扈,不照样让那丫头推下水了?也没见李家人和李贵妃追究,可见那是个不好惹的!咱们家虽然不怕那丫头,但也没必要故意招惹她,省着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烦,没得再惹了江将军不快。”
“一介武夫而已,枪杆子再硬也不如笔杆子硬有用,皇上重文轻武,也没见怎么重用我岳父,不妨事的,就是惹了他我也不怕。”
话音刚落,江碧桐大步流星的进了门,紧接着便是监视她的丫鬟和江碧柳,最后是又哭又喊的吕晴。
见到母亲和哥哥,吕晴实在忍不住了,一下扑在了母亲怀里,大哭道:“母亲!大嫂的妹妹好大的脾气,可吓坏晴儿了!”
吕靖一向疼爱妹妹,一见妹妹哭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指着江碧柳就骂:“你怎么做的事?自己娘家人来招待不明白吗?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还敢欺负晴儿!”
话还没说完,吕曹氏就用力的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