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越发觉得周氏的话在理。
大儿媳妇叶氏往年病秧子一个,几乎足不出户,见小女儿的时候也少,那时候江碧桐多懂事?哪里敢这样与她顶嘴?现在倒好,都敢话里话外拿杀人吓唬她了,这还得了?
她认定了就是叶氏撺掇的江碧桐忤逆自己。
“她是咱们家的大夫人不错,是我儿子明媒正娶娶回来的不错,可我还是这家里的老祖宗,她还要翻天不成?”江老夫人脸色深沉道:“如今她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儿就叫她来给我请安,晨昏定省不准延误,没个晚辈样子不敬婆母,成何体统!”
周氏压住了嘴角扬起的笑意,问道:“那五姑娘的事,母亲是怎么想的?”
“她这个小泼猴,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去!俗话说家有百口,主事一人,我是她老子的老娘,她的婚嫁之事还不是我做主?”
“那真若是像五姑娘所说…伤了碰了表公子可如何是好…”周氏故作担忧道。
江老夫人冷哼一声:“那是她想得美!打量着能吓唬我?真要是有那日,我千刀万剐了她!大喜之日找两个婆子看着她就是,待生米煮成熟饭,量她也不肯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要与昌儿寻不痛快。”
看江老夫人心里认定了嫁给马宏昌的会是江碧桐,周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只要不是她的棈儿嫁,那她就满意。
第二天一早,周氏亲自登门怡华苑,找到了叶氏,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大嫂身子已经好了,晨昏定省的规矩便要抓起来。’‘咱们当儿媳的孝顺婆母体贴丈夫是最重要的,如今大哥不在,可不得把母亲伺候好了?’‘母亲近些日子常提起大嫂,说往日见你的次数不多,想念的紧呢。’
叶氏当然明白江老夫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是她对于周氏的心思还并不知情。
做儿媳的每日给婆母请安是必做的,叶氏不敢耽搁,起来收拾一番便要随周氏出门去了,可谁知江碧桐忽然过来,横在了怡华苑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