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的手拉住了尉婪,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身后跟着脸色煞白的李也,谁料楚鸢吩咐李也留在原地,“你留在尉氏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我自己开车带着尉总走就行。”
李也一顿,“这……这后续……”不会是要他把尉雄和景雍赶出去吧!
“你到底是谁!”
尉雄暴怒地对着楚鸢的背影大喊。
这个问题,从楚鸢回国到现在好像听了无数遍。
宋存赫,陈聿,江殿归,甚至连季遇臣都问过她。
她是谁?
她是疯狂的魔鬼,是不要命的赌徒,是天生的害群之马,我行我素又大逆不道。
看见楚鸢,就知道,该换天了。
女人笑了。
鲜红的指甲比她掌心的血还要刺眼。
手伸到背后竖了一根中指。作为对为老不尊的尉雄的回应。
没人拦得住她要走。
没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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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鸢领着满头是血的尉婪回来的时候,白桃吓了一跳,下一秒她笑歪了嘴,“哈哈哈哈哈,可以给尉婪缝针了,好快乐!”
“……”尉婪伸出手,“等一等,怎么是你?我们不是去找医生吗?”
楚鸢面无表情地说,“白桃不是医生吗?”
白桃已经在给手术刀消毒了,一边消毒一边兴奋地直喘气,两眼发亮地擦着器具说,“孩子们,来活了,来活了,可以开刀了……”
尉婪嘶得抽了口凉气,“你这么开心是为什么?”
白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活像个变态,“来了事务所以后,我连人体都解剖不到了,老天垂怜,总算有人受伤了!哈斯哈斯……”
“……”变态啊!
倒是栗荆从电脑前抬起头来,吓了一跳,“你怎么受伤这么严重?”
尉婪没说话,沉默。
楚鸢在边上笑,“被他爸打的,打得好啊,哈哈。”
“他爸?”贺守听见了关键字,“尉雄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