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充实。
十天后,宋瑞卿是扶着墙出来的。
出来就有人过来接,正是宋嬷嬷的儿子吕二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他笑道:“宋秀才辛苦,黄三姑娘特地传话叫我来接您的。我赶车来的,来送您回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宋瑞卿虚弱又不好意思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秀才在京城没亲人,考试是个吃力的事,靠自己回去还不累死了?走吧。”吕二笑呵呵的。
宋瑞卿只好谢过他:“实在感激不尽,麻烦了您家里许多了。”
他每次给三格格回信都不好意思。
信每次都是人家送来,他每次回信送去吕家都特别特别不好意思,害羞的很。
“不要紧,宋秀才读书人,沾沾光,能叫我家那小子也会学习就好了。”吕二也就说说,他儿子才一岁半。
“对了,考的怎么样?你们那个叫啥?蟾宫折桂吧?能不能折桂?”吕二问。
宋瑞卿笑了笑:“如今不知道呢,不过应该还好吧。若是今年不成,来年再试。”
“有志气!肯定成!”
说是这么说,宋瑞卿自己觉得自己能中。
读书读了这么多年,五岁开蒙,今年十九了,十四年寒窗苦读,总不能无用成那样。
到了家里,吕二也不走,笑道:“黄三姑娘给你点了一桌吃的,一会就送来。你刚出考场就需要好吃好睡养足精神。等着放榜。”
放榜就是下月初。
“这怎么好意思,我……我已经是叫黄三姑娘破费许多了……”
“不必这样,帮人帮到底嘛。我们三姑娘也说了,你要好好考出个样儿才不枉费这些呢。”吕二道。
“是,如果吕二哥要有机会见到黄三姑娘,务必替我道谢。小生深谢姑娘大恩了。”光是替他摆脱李家就是天大的恩典。
何况如此事无巨细的关怀?
他父母死后这几年,虽然坚强,可心里无时不刻不觉得寂寞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