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不能答应苏咏霖的要求。
“国都乃国之重地,死生之地,存亡之道,绝对不能拱手让人,否则长则五年,短则三年,必受其害!还请相公三思。”
一名任得敬非常欣赏的汉人谋士这样劝说任得敬,让他千万不要退让。
任得敬当然不想退让,他根本不可能离开兴庆府前往夏州,否则和自我流放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也很担心。
“可如果明国真的以兵来犯,我又该如何?”
谋士对此并不认同。
“明国此举悍然干涉大夏内政,必然为天下有识之士所耻笑、抵制,您且看明皇到底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种不得人心的事情,我以为明皇最在乎的就是人心,他不敢真的出兵。”
任得敬于是内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但也就是那么一会会。
十二月十九日,静塞军司和嘉宁军司同时送来重要军情,说夏明边境地区的怀德州和保安州两地都进驻了数量庞大的明军士兵,明军在边境两地大规模演武,大有进犯夏国边境的迹象。
这一军情的传递让任得敬目瞪口呆,也让之前那位言之凿凿确认苏咏霖绝对不会进犯西夏的谋士颜面扫地,直接递上辞呈选择跑路,不来掺和这档子事儿了。
这可让任得敬集团的人大为紧张,纷纷推翻了之前的误判。
他们认为明皇是来真的,是真的要任得敬离开兴庆府去夏州,否则就不会轻易罢休。
为此甚至不惜动用军队。
该死,明国正在大修黄河,刚刚又打完了草原之战,照理来说不是应该国力疲敝无力再次发起战争的吗?
这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要进犯?
经历了上一次的误判,这一次没人敢拍着胸脯打包票了。
这群人当然不清楚苏咏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是怎么恳求林景春的,也不知道林景春当时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说真的,林景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