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追了出来。
说不难受是假的。
当时那种心底卡着一块石头不上不下的感觉,到现在她都还能清楚的回味,这样的感觉,她几乎都要忘记了,从三年前那一场纯恋最终灭亡开始,她就再没有过如此的心酸。
外边儿的空气竟是奇迹般的舒爽,大冬天的不但没有那种刺骨寒冷的萧瑟,就连微风都有了几分暖意。
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蔚蓝色的空寂中白绵绵的云朵儿漂浮。她微微一笑,略显孤单。难过的时候,就抬起头望一望天空,如此你便会知道天大地大自有归处。
走了没几步,一只大手却忽然从身后拉住了他。
那是属于男人的强劲力道,宽厚的大掌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微凉的指尖越过她的五指与她相交握,男人身上透露着她所熟悉的薄荷味,淡淡的清凉感在周身围绕开来。
当他长着薄茧的粗粝指腹,紧贴她柔滑无暇的手指,傅月溪的心底微微一惊。
是啊,几年未见了,他的指腹都已然有了如此之厚的薄茧。
那是在军队中常年训练用枪的人才会有的。
感受到男人的靠近,她呼吸一重,可就在这个时候,腰间多出了另一只手,男人将她纳入怀中,手腕轻勾着她的小蛮腰,将她一拉扯她便被傅子玉如此轻松的给抱入了怀中,这个男人,就连在这样随意的时刻,做出来的举动,都是如此的充满占有欲。
“溪溪……”低低的声音传来,她蹙眉的抬头。
空中的光线沿着他英俊的轮廓,勾勒薄淡的光泽。
漆黑双眸仿佛万年古井,深不见底。
这样的他优雅矜贵不减,但却比起平日里带笑温柔的模样多出了几分不可避免的强势。
“这是父亲为我安排的相亲,走个过场而已。”他开口解释,却又不像是解释的语气,说的散漫,脸上甚至还浮现着淡淡的笑意,如此态度倒是显得她太矫情了。
“无事,我并没有任何意见。”她也学着他淡淡一笑,语气同样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