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是为了去围观建王,怕占不到好位置,沈晔昨天表现的风平浪静的,原来今天也这么迫不及待?
“走吧。”沈晔叹了口气,避而不答。
从得知沈夫人病故是另有原因,再到三日前得知建王将被处斩,他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平静过。
昨晚上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是以根本不用沈宛去等,他自己就先来侯着了。
不过,这种复杂的心情,他不知该如何向如何说明。
一路上的气氛都很凝重,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的在茫茫夜色里行走着,相对无言的坐上了马车。
和这京都城别的公卿之家的小姐比起来,沈宛出门的机会显然多得多,可来来去去也不过是周家一个地方,去往菜市口的路,对于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如果不是今日的事情,也许她会有兴致扒着窗户看看风景,凑凑热闹,可是今日,她发觉自己甚至连开口说一句话都很艰难。
这种感觉,太过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天渐渐亮了。
在东方出现了第一抹鱼肚白时,沈宛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他们父女是最先到达菜市口的,此时这里还是一片安静。普通百姓因为宵禁的缘故,无法自由行走,沈晔拿出了安定侯府的名帖,才得以通行。
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了。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沈宛下意识的回头。便见在晨光中,周景年一袭青色衣袍,他逆着阳光。看不清神色,一步一步的走近。
沈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直到他走到了沈晔跟前,才行了个福礼:“周二公子!”便不再多话。
沈晔看他的目光更是复杂,当年他和沈夫人数次为了次女痴缠周景年的事情操心,如今小女儿已经想通,而夫人却不会再回来。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周景年。难免会想起从前的旧事。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轻轻颔首,算是打招呼。
周景年待他却很恭敬。唤了声:“世叔!”沈晔正欲接话,有个小厮模样的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