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藏起来,等我找到机会派人去接你。”马家在江湖上走镖多年,不可能没有藏身之处。
马连珠的脸色越发凝重,“小姐放心,我定会仔细,绝不让人发现蛛丝马迹。若是被人发现了,逃不掉,我也不过一条贱命罢了。”
沈宛眼眶微湿,却偏偏找不到安慰的理由,“这事事关重大,你多加小心。能逃就逃,保命要紧。”
马连珠也跟着红了眼眶,却很硬气的挺直了腰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当日若非小姐,我早已遭歹人毒手,能跟在小姐身边数月,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只盼着每年清明,小姐能遣个人,替我爹娘烧些纸钱......”
沈宛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泪眼朦胧中,她看见马连珠一步步,消失在了门口。
不成功,便成仁。
沈宛原本没有想到如此沉重的死生问题,可自马连珠说出那句话开始,她突然发觉,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从被建王盯上的那一天开始,她,包括整个沈家,都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别人尚可以置身事外,可是,沈家不能。
沈宛用力擦干了眼泪,吩咐绛紫:“我要见周家大公子,你找人带个信去周家。”
儿女情长,早已被抛诸脑后,她和周景年的事,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绛紫脸上没有半点异色,她沉着而冷静的应道:“是!”
周北慕正在书房里看来自嘉峪关的密函,听了贴身小厮文竹的话,冷峻的面容缓和了不少,“你去和沈二小姐的丫鬟说,我明日一整天都有空,想在哪里见面都可以。若是有急事,直接告诉我也行。今日时候不早,若是沈二小姐当真着急,我这就去见她。”
文竹张大了嘴,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自家世子爷什么时候对人有这种耐心?而且,语气也有一股对别人没有的温柔。
文竹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去见沈家来人的时候,态度殷勤了不少。
“那就明天早上见吧。”沈宛看了眼昏黄的天色,从周家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