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真是这天下最好看的人呢。
始终是一头墨发端庄流泻如水,一身白袍如雪如棉,神情总是淡漠而不可琢磨,像看透世间一切的双眸,如星如月。
而那眼里,此刻正带着一丝愁绪仿佛有什么心结苦不得解。
如不是那一分错爱,自己怎么可能在他身边陪了这许多年,这是多大的福气,就算教她付出一切粉身碎骨也不觉够回报。
白子画见千寻醒来,问道:“你醒了么,饿不饿?”
语气平淡而不失温和。
千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白子画略微沉默,从旁边桌上端起一碗汤药,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道:“你把这药喝了吧。”
千寻敏锐地察觉了异样,她没接过那碗,反问道:“这是什么药?”
白子画只是看着她不语,那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千寻心中一凉,随即果断道:“我不喝。”
白子画也不再强求,只将那碗药依旧放在桌上,默然离开,独留一个洁白的背影刺痛了千寻的眼睛。
腹中的胎儿一日日开始强烈不满起来,他要人血,母亲怎么不给他呢?那他只好抢母亲的精血了!
化生池只能暂缓胎毒,却不能治本。
千寻日复一日只困在这岱灵山的小舍中,连蚂蚁都摸不到一只,哪里来的人血呢?
身心愈发苦痛,而白子画只是每日一碗汤药放在桌上就默然离去。
千寻难受的狠,最终只拿头狠狠撞墙,咚咚的声音听着让人揪心。
白子画看着难受到缩成一团的千寻,那肚子一日日见大,她却一日日消瘦憔悴,什么也不说。
只是端起桌上的药碗,来到千寻跟前,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千寻恨恨看着他,难道他也想如她母亲要杀她一般杀了自己的孩子么?!
急怒攻心,血气上涌,一把扇掉面前的手,恨恨道:“我说过我不喝!”
那药溅在眼前人一身白袍上,凭添了几处污点。
白子画深深看了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