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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初霁,小江南周围的青楼花馆渐渐开始营业了,锣鼓喧天,炮竹阵阵,好不热闹。
二宝昨个夜里跟朋友,去了庙会,好吃好玩的几乎玩疯了,闹到半夜三更才回来,这会估计起不来,陆卷舒自己梳洗了一翻,对着铜镜化了个淡妆。
桌子上放着二宝昨个买回来的吃食,虽然已经放了一夜,但那味道闻起来仍是十分诱人。
金灿灿的外皮,圆鼓鼓的肚子,这玩意叫法酥角,南方人家里有小孩儿的都喜欢包点这个。用三两二钱的猪油,鸡蛋,白糖,面粉混做成面皮儿,馅料做的更是多种多样,有的是碎花生,有的是黑芝麻,有的是杏脯蜜饯,千奇百怪。有时候为了讨个彩头,还会在馅儿里埋上一枚铜钱。
陆卷舒拈起一个法酥角,咬了一口。
是个酥糖馅料的,白糖里裹了杏仁和葡萄干,满口甜腻,叫人喜欢的不行。
“哎呦,我的银子啊,我怎么就信了那个混球呢!”
张妈妈一脸哭丧样的推门进来,骂骂咧咧的吐着脏话,骂完了又忍不住拈着帕子,擦了下眼角。
“这是怎么了,大过年了。”
陆卷舒是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吓唬惯了的,也不怎么慌张,想来也就是芝麻大点的事儿,也能让她呼天抢地好一阵。
倒了杯水给张妈妈,陆卷舒撇了她一眼:“先喝点水,压压惊。”其实是润润喉!张妈妈这个话唠子,恐怕要长篇大论的讲好一通。
“我这是被那满口胡言的小人给坑惨了呀。”张妈妈恨的牙根子痒痒。
她口沫四飞的跟陆卷舒讲,有个穿着道袍的江西道士,哦不对是江西骗子,跟她讲什么种生基,得因果。
按说张妈妈这种混迹于红尘江湖的老手,应该不会轻易被骗的。但有时候理智总会败给关心则乱。
张妈妈以前也是红楼楚馆里红牌,年轻的时候,也不知道怀上了哪个恩客的孩子,本该是打掉的,但毕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血脉相承的,她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