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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王夫人捧着那匣子皂立在原地,这下心里慌得不行,此番贾母如此,难道说是都知晓此事了?还是借用此事来做个试探?王夫人胡乱猜测,也不敢贸然再开口。
史菲儿笑笑,走至王夫人跟前,将那盒子中仿造的香胰子取出一块拿在手上说道:“不知媳妇可看出什么不妥来?”
如此明知故问,王夫人也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这匣子里这两块皂似乎与旁的不同。”
史菲儿将手中的皂儿颠了颠,“我还担心若是媳妇看不出,那下次请太医诊脉时还要再瞧瞧眼疾了。你又有身孕若是身体有疾,传给子嗣,岂不是更不妥?”
王夫人听这话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心中忐忑不安,暗自寻思不知贾母会如何发落此事。
史菲儿见王夫人不吭气,慢条斯理继续说道:“你也看出这匣子货中这两块皂儿自应不是府上所造,可为何缘故会混入这匣中?”
王夫人垂着头道:“媳妇实在不知,只是揣测一二,说不定是包装时出了错,或是运送时被偷了去,又或者是铺子掌柜起了坏心以次充好借机谋私利?”
史菲儿点点头道:“是啊,你说得很是不错,只是这三家寄售的铺子都是提前一月一起送货,这送货的镖局每次均是先送苏州,再去扬州,最后才到了金陵。而回来时带着三家铺子的签售验货详单再来府上领走押送余款。”史菲儿瞧着王夫人有些发白的脸色道:“送货镖局有三家每月轮换,若是包装出了错或是运送期间出了岔子,断不能只有扬州的货出了问题。可送了这些月,我见收回来的验货单子均无遗漏损坏。”
史菲儿走到一侧坐下,将手中那块以次充好的香胰子往桌上一掷,这皂儿掉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王夫人一听,以为贾母震怒连忙跪下了。
史菲儿拍了拍手,见王夫人跪下说道:“你跪下做甚,我不过跟你说说话,分析分析这其中蹊跷之处。起来吧。”屋里又没下人,贾母自然也不会去搀扶自己,王夫人只能捧着肚子再晃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