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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累,便直接坐在棺材的外沿上,很快就习惯了这具腐朽的木工制品。当害怕的情绪又一次自内心退却,东侵晓就感到悲戚了:恐惧就如海浪拍岸,一次又一次冲袭着原本平静的沙滩,又退却了。不知道无故遭殃的沙滩是如何理解这些无妄之灾的呢?
他想起遥远的童年,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他大概是属于童年有阴阳眼的那类人。据说纯洁的小孩子和小狗一样,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那时他只会吓得半死,因为无法理解,所以只能忍耐地等待事情过去。就如在雷鸣闪电的荒野,动物只能忍耐大暴雨过去。
他比较讨厌这种来自童年的无助心情,但东侵晓没有发现,这种无助感的产生其实与当下的情形更相关。他的体力消耗太多了,太疲劳了,直到遇到了单之秋,找人的目标达成,他不再需要担心朋友,与朋友在一起总比较安心,离天亮又不远了,绷紧的神经有些放松了下来,才会感到难过的。
“鬼会知道自己死亡了吗?”单之秋忽然发问。
“不知道。”他无法理清现在的状况,单之秋的发问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们都在那些有问题的山路上走了那么久,东侵晓忽然想唱几句让人难过的歌词转移下注意力,不过又理智地知道此时唱歌会吓坏单之秋,所以忍住了。
“我在想,假如我们真的在那些树杈中走了那么久,你觉得我们应该要在急救室躺多久?”
“你不要胡思乱想行不行?”东侵晓忽然有些火大。
“抱歉……”单之秋见对方语气有些急,很是意外,却还是道歉了。东侵晓有时会因为血糖低没什么表情,但搭理人的情况,他的脾气都好得像糖一样。
“……”
“……”刹那,单之秋觉得自己明白了,距离晚饭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东侵晓可能身体缺糖了,又消耗过大,状态不好。
单之秋又想,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经过,但那经过可能比他说的要恐怖许多,所以他不想继续讨论它们。单之秋自己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