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宁看着他,不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程杨无奈地应了下来,回去就查了一下收二手表的地方,第二天下午就把表拿了过去。表保养的不错,收购的那个老板还说是不是刚刚买了就拿来卖了,因为喜欢,见程杨急着出手也没把价格压得多低。
张雨宁收到那四万块的时候,捏着那叠红彤彤的纸币,久久没有出声,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医院。
第二天,邵玉霞出院。程杨开车把人送回了那个落叶归根之地,在离开的时候,看着站在门口的张雨宁,鼻子发酸。
他不知道张雨宁什么时候会回来,但回来之后,肯定一切都变了。她瞒着邵玉霞辞掉了工作,为了省钱把一直住着的房子退了。
那她再回来的时候,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
被时间拖拽的夏天被飘落的黄叶埋葬在这一年的悲凉里,深秋的季节,张雨宁陪着形瘦如骨的邵玉霞坐在门边,晒着已经有些凉意的阳光,尖细的脸上尽是平静,那双明润的眸微微笼着些阴霾。
“宁儿,我们出去走走吧?!”邵玉霞侧过脸看张雨宁,笑得慈祥。
张雨宁看她精神不错,点头应了下来,笑着站了起来,一边扶起她,“你想去哪?”
“麦田!”那眼神满满的期待,“应该发芽了,我们去看看吧?!好久没去走动了,浑身不舒服。”
张雨宁回屋里拿了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就带着人去了离家里不远的麦田。那是她大半个月之前种的,因为邵玉霞说喜欢。
阳光下刚刚萌芽不久的冬小麦闪着柔和的光,微风拂过的瞬间,像个活泼的孩子般灵活跳跃,光彩夺目。
张雨宁搂着邵玉霞的肩,笑得很温柔,“等明年收割了,晒干后就能给你熬粥了。”
“嗯,还是自己家的小麦熬粥好喝。”邵玉霞看上去很精神,望着宽阔的田野,站了好一会后,忍不住下了田。
深秋的田里已经没有了水,所以走起来不困难。但她隆起的腹部,让她每走一步都得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