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在潮湿和寒冷的空间里,开始了漫长而死寂的等待。她渴望那个阴暗掉的角落会重新被阳光眷顾,但重新眷顾了又如何呢?曾经的阴冷不会因此淡却了痕迹。
这一晚,张雨宁握着任熙远的手,一夜无眠。
等过了两星期,张雨宁身上厚重的盔甲终于可以卸下了,当然,只是一部分。但对于张雨宁来说着实应该杀鸡还神了,因为那一身石膏的重量不是她那瘦不拉几的身体可以负荷的。再加上如今可以慢慢讲话,那个高兴早就已经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了。
任熙远不能再在医院常住陪她,于是只好加倍努力尽早完成工作陪张雨宁去做复健。那勤奋帅气劲愣是折了医院不少姑娘的腰,恨不得如今坐轮椅上费劲做复健的不是张雨宁而是自己。
这天下午,开完会就驱车赶来的任熙远刚刚冲进复健室就看见张雨宁下肢着力不好软软地往下倒,立马奔过去把人扶住了,“不是说了等我来才开始吗?”
任熙远的话语里满满的责怪,但扶着人的动作确轻柔,然后就是一堆的唠叨。
张雨宁发现自从出事之后,任熙远就越发的啰嗦,像个老妈子,什么事都记脑子里,时不时拿出来叮嘱她一番,“我说,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女人了?”
任熙远闻言挑眉,斜看了她一眼,模样邪魅而蛊惑,就连声音都好听得过分:“你说什么?”
张雨宁举手投降,“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任熙远低低地嗯了一声,张雨宁立马转过脸不去看。
任熙远可没那么好说话,看四周没人,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知足吧,有我唠叨你还不愿意?”
张雨宁点头,“愿意至极!”
任熙远邪笑,“识相。”
其实这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幽默的人,但呆一块的时候智商下降,连对话也幼稚了不止一个等级。
邵玉霞进来看着两人恩恩爱爱的模样,打心底里高兴,把刚刚去打的温水递给了任熙远,“你要工作,就别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