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双干涩的眼睛,像是个死人,只说了一句话:“不要麻药,骨肉割离之痛,总要铭记心间。”
锦缡还是回到了那座恢弘非凡的牢笼——北殿。
刮掉腹中胎儿的时候她痛得晕了过去。连着睡了不知多少日,再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可儿抱着郎朔在她的床头晃悠。屋子里安静得很,只有朔儿在无意识地嘤咛言语,声音甜糯却也不乏男孩子的粗糙,在叫着很好听的“妈妈”。
锦缡依稀觉得这声音是在梦里听到的。她想去抱朔儿,可是根本没有抬起手的力气。可儿把朔儿放在床上,让他在锦缡身边爬着玩着,还拿眼睛盯着他,生怕他不老实伤了锦缡。
锦缡对她摇摇头,目光不敢落在她微红的眼眶上,心里叹着,这么大丁点的孩子,软软绵绵的,能有什么力气伤了她呢?
锦缡攒了点子力气,揽着朔儿躺进她的怀里,手一遍遍抚着他挺拔的背,虽是这样小,却是什么都有模有样的,腿也直溜,背也板正,发育得很好,亦是再没有的漂亮。锦缡看着他的样子都会担忧,若是长大了还是这副男生女相就不好了。阮月华却说没事,跟他父亲小的时候二样不差,长大了定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再没有的英俊!她一点也不介意当着锦缡的面毫不保留地夸自己的儿子,那样得意满足的神情是多少做母亲的都羡慕的。锦缡也羡慕。
就这样搂着他,锦缡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在每次抱朔儿或者看到朔儿的时候都会有,像是心里流淌出来的热流,那是母性独有的爱。是的,她的朔儿也能给她温暖,且一直都能,永远都能。
郎坤北很忙,一连十数日都没回来过。而每日陪她待在北殿的只有奶妈、王妈、可儿、朔儿,彭大夫、徐医生还有阮月华也会每日都过来。阮月华每回都是略坐一坐,哄一哄朔儿便走,像是怕锦缡会问她什么,而她的面上也总有掩不住的忧虑,看着锦缡的眼神亦是怜惜的,偶尔也会忍不住去劝她:待养好了身子,再多养几个孩子不迟。
锦缡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