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吉祥楼哎!这里的鹅掌是最有名的哎!”锦缡还没作反应,郎乾南便笑着问她:“不妨去尝一尝?”伙计一看来人非富即贵,忙请他们上二楼包厢。锦缡看见床边一桌空着没人,便要了那个位置。人们偶尔会把目光落到这几人身上,然谁也不是多没见过世面的,因而看过两眼也就自顾自的,该闲话的闲话,该进食的进食。街上的喧闹市井的气息无一不真切地包围着她。有时候她想,做一个小市民亦是乐在其中的。邻桌客人的谈话声音并不压抑,十分清晰地跳入锦缡耳中。那是个面容黝黑的汉子,他问对面的孱瘦男子:“今日无线电台的广播你听见没有?西城可是不比咱这东城了!”那瘦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我哪儿还用得起那玩意儿,早卖了几个大子儿了。不过我倒是在隔壁五金铺子里听见了的,锦系辖下无论农商居然降了赋税。不过这话说回来,大统帅是三头六臂怕也是应付不了底下那些小军阀子。层层扒皮下来,到你我这等开门面做买卖的手里能少收几个子儿?”“你就知足吧!几个子儿?你那书画门店迟早要关门大吉的架势,你那些子儿流水一样地往外花,多少能够你糟蹋?西城那边刚打完仗,这仗能白打吗?要我说,郎系少帅是乱世枭雄,锦大帅别看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却当真是济世的菩萨。”那瘦子停住筷子左右瞄几眼,压低了声音:“现在管得严,你想害死我是怎的?还不是个女流之辈、牝鸡司晨,再能又怎么着?嘿嘿,不还是被郎家的爷们儿压在身下?”今日她肯出来也是因为减税政策出台,她想听听百姓的反应。一路行来听到的不多,然态度乐观的也委实不多。这个中原由她不是不清楚,也在着手办。汪凯奇劝过她,她自己也是明白的,这样做于世人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对于耗资庞大的锦军而言却是为数不小的财务精简。这般做法在经济颓靡的当下想维持下去几乎不可能。她也不过是想给强国欺凌军阀混战的时代下的百姓一个希望。得到这样的反馈,她很失望。那点希望没给成,她自己反倒成了人们的笑柄!郎乾南看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听到那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