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我出去。”锦缡等的就是他这话呢,脸上笑开了花,转到屏风后边去了。她先急急忙忙脱了他的衬衫,然后等着听到了门开的声响才动手解了这简直和了泥的旗袍,接着除下了胸衣和亵裤,踩着板凳,长腿一跨,像尾鱼一样钻进了水里。郎坤北站在门口上往里看一眼。屏风后边的烛火很亮,随着她解衣服的动作,姣好的身体曲线被烛火投了影到屏风上边……他吸一口气,重重关上了门。锦缡钻进了水里才听到关门的声音,她狠狠拍了自己的脑门!不过……屏风并不透明,他应当是看不到的吧……她清清爽爽地出了浴,身上和发间都是好闻的皂荚胰子和蔷薇的香气。寨主夫人拿来的这一套衣裳略微宽松一些,不过样式很好看,她很喜欢。锦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推开了门,刚要喊他,就见着他在门前的回廊边上坐着呢。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郎坤北听见门开了,看见她正依着门边擦头。他站起身扑落了身上的露汽,直接从她身边过去进了屋子。充斥鼻息的都是蔷薇的淡香和温热。锦缡关了门,放下了巾布过去梳妆台上拿梳子。洗过的秀发很顺滑,她从左到右梳着,头发乖觉地披散在身后,像是黑色的瀑布。她仰着脖子晃一晃头,发尾抖动着扫过她的腰背。锦缡拿起梳妆台上的发卡子用唇含住,两只手揽住满头的乌发,手腕子灵巧地三晃两晃,郎坤北还没看明白是怎样的一个过程呢,一个玲珑的发髻已经绾好了。郎坤北忽然想到了一句词,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她从镜子里看到,郎坤北正站在她身后,原本插在裤袋里的手拿出来,抱着胳膊看她。“你的伤要不要紧?我看流了不少的血,伤口怕水,再不我帮你上些药吧。”郎坤北摇头。“太久了,浴桶里的水应当凉了,我帮你叫人加些热水吧。”郎坤北又是摇头,胳膊朝门那边一伸:“你出去就行了。”锦缡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出去了。她坐在了郎坤北之前坐的地方,直面的就是那一丛蔷薇。她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隐隐约约也能听到室内的水声哗啦。锦缡支着下巴,睡意朦胧之间听见了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