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桢率人一路尾随,待下了楼出了后门,他终于按捺不住:“郎坤北,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郎坤北带着锦缡跨一大步转身躲在了巨型圆石柱后,随即一枪朝周怀桢开去。周怀桢也是滚过沙场的人,反应迅速地躲身,却不料郎坤北的枪更快了一步,贴着他的手臂皮肉擦过去,带出的血滴子溅在地上,星星点点的。
周怀桢的暴怒未及发作,四周传来砰砰枪声,周围的护卫应声倒下几个。剩下的护卫展开阵型将周怀桢护在中心,移向躲避物开枪反击。两伙人陷入了抢战。
“郎坤北你够了!你还要把阿缡怎样?她的手上还有伤!”周怀桢抱着胳臂躲在柱子后边反击,一边朝郎坤北喊着话。
郎坤北边护着锦缡撤退,锦缡像是他手里的娃娃,被他抱着扭来甩去,两个人贴得极近,近到像是一个人。
许也是周怀桢怕伤了她,她与郎坤北两个躲过几枪都毫发无损。
郎坤北冷冷说道:“这里不是黄河以东以北的蒙古草原,是宁夏西城,我郎军治下,阁下应当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待安全退出来之后,郎坤北把锦缡抱上了车,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更深露中,暮春的夜晚依旧微凉。
锦缡的手腕以下,两只手都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本来纤瘦的柔荑肿成了萝卜。她仍旧像个木偶一样,没动也没叫,甚至都没哭,只是提着两只手肘,不敢让断手碰撞到。
郎坤北又要抱着她下车。她却浑身一个激灵,也不管那是不是折断了的手臂就挥舞起来去打他。
郎坤北握住了她的手肘,她一动都不能动了。只是强忍着,刚刚那痛,让她有一阵眩晕。锦缡看着他,他也在看着锦缡。对视了许久许久,她很恍惚的,嘴唇几乎都没有张合:“你下得了手……”
那已经不是在问了。她似乎只是在纠结着这个问题,最终得到了自己心里的答案。她不盼望着得到什么证实的。
郎坤北吻住了她。
锦缡没有反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