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府回去锦宅的这一路,珠儿一直在抹着眼泪。“那时候枪声一响,我就发现太太的面色开始不对劲了。我早该想到的……太太今儿太激动了,又受了惊吓才会病倒在郎府,都是我不好,我又忘了带药了……”
季逸云的头靠在天鹅绒的车座靠背上,母女两个相偎着。
她忽然抬头问锦缡:“缡儿,你怎么还会用枪了?还有,你穿的这一身衣服……呀,你的领口这是怎么回事?”
锦缡只觉得有一股强势的热流上涌直奔她的脸颊。她干咳两下,解释说:“娘……我现在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娘了,这样不好么?”
季逸云搂紧了她,“是啊,娘保护不了你了……可是缡儿,没有人来伤害娘的,他们都想伤害你……你还没有跟娘说,这衣服怎么从这里破了?”
“同人打斗,难免会有磕磕碰碰……”
“是跟郎坤北有关吧?”季逸云都没看她,也知道她的脸该是什么颜色的。
“娘!”
季逸云锁着眉头忽然十分严肃地问她:“你怎么会在郎坤北手里?你这两年,难道……难道是……你这两年,都跟他在一起?!”
锦缡不住地眨眼睛,两手比划着极力地想要表达什么,可是只能越比划越乱。“娘!连您都样以为,难道我真的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吗?我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嘛!”
季逸云的身体终于软下去。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可不就是要你跳进黄河洗不清。今日是他母亲寿宴,他做得比哪一年都大,甚至把全国大大小小的军阀都到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把你带了出来,可不就是在昭告天下了!”
锦缡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严重地怀疑过自己的智商。要说上一次在嘉峪关被他整了,那是她十足的被他吓坏了。可是这一次,母亲说的这一层,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过。
“我和你父亲都在场呢,他就把你绑着押上来了,过后你父亲还得去谢他。且看你们的样子,哪是一般的亲昵?连我也都以为,你们这两年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