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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年华一身白袍歪歪倒倒地坐在桌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酒壶不停地往嘴里灌酒,模样着实有些邋遢。
夏侯锦年赶忙上前,惊呼道:“年华哥哥——”
闻声,年华手中的动作一滞,抬起疲惫地双眸循声望去。
蔺宝看着他眸中的血丝和那铁青的眼窝蹙了蹙眉,却见他也正巧朝她看来,可视线却是落在了她和连澈相交的手上。
许是被他盯得不自在,蔺宝有些想要抽回手,奈何却被连澈握得死死的。
她抬眸望向连澈,却见连澈也是蹙着眉头,只道:“顾晓不是说你生病了在府中休养么?怎么不好好养病跑到这里来了?”
“皇上——”他只是淡淡了唤了一声,并未做过多的解释,眸子甚是黯淡。
他得的是心病,如何养得好?
同他想出这么久,连澈自是知晓他的性子,松开了蔺宝的手,在酒柜上取了壶百年好酒,坐在他对面同他喝起来。
年华也不说话,只是拿起酒壶默契地和他碰了碰,便一起畅饮起来。
而蔺宝和夏侯锦年则是站在凉亭外,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遭到无视的夏侯锦年上前拿了壶较少的酒,道:“皇表兄、年华哥哥,我能喝点么?”
“可以,不过你得准备把《孙子兵法》抄一遍。”连澈淡淡道。
闻言,夏侯锦年彻底泄了气,瞥了眼一醉方休的二人,瞅了瞅蔺宝,努努嘴道:“诺——咱们不打扰她了,去那边坐坐吧。”
蔺宝本不想同他一起走的,奈何待在这里也太过尴尬了点,便只好同他走了。
*
看着他们二人走远,连澈放下了手里的酒壶,抬眸看向他,道:“阿华,有话便直说了吧。”
年华抿了抿唇,放下酒壶,撩了撩有些凌乱的长发,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她是你的人,我就不该动心。”
——果然!
连澈神色未变,语气却多了分冷漠,“趁着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