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被扯的往后坠,里面的亵裤也露了出来,气得他一转头大耳光扇妇人脸上。
这一下可算点着了炮仗,妇人扑上去跟杨清泉打做一团,本来说着要赶紧把人拉回去的事也给忘到脑后。
杨清泉家里的仆人在河岸上等了半天,看人还没出来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进了寮居一看,夫人跟老爷打在一起,赶紧把边上看热闹的全轰走,又上前去拉开二人,这才算消停下来。
杨清泉喘过气儿来,问那仆人“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老爷,夫人去铺子里问二掌柜的,他说的您在这里。”
“好吧,就算这样,有啥回去说不行吗,非得在这里大打出手,你不嫌丢人我这张老脸可没地方搁。”
杨清泉不说这话还好,这一说那妇人刚消下去的火气马上又涌出来,抖着手指着杨清泉“你还嫌丢人?家里都被闹翻了天,少东家带人翻了家里的账薄,这会儿在大堂里等着捉人,我偷偷跑出来找你人,结果你还在这销金窟里乐不思蜀。”
“你说啥?郑芝龙翻家里的账薄,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一进来就同你说这事儿,你不听就算了,还说要休了我,你这丧天良的我一颗心全扑在你身上,为你养儿教女打理家务……”
杨清泉不想再听下去了,他现在算是彻底醒过来了,这郑芝龙都跑他家里去翻账本他还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蹲下身,抓着衣袍使命儿锤地板,这天天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这虾皮子真能装,真能演,先前我当他是个二世祖真是小觑了他。”
杨清泉大脑急速运转,想着各种法子,可这账薄被拿走了就是条大横梁挡在路上,不管他想出其他什么办法都绕不过去这道坎儿。
过了会儿,他突然想到了,“先去找刘云,叫他带些人把账薄偷出来烧掉,再来个抵死不认账,报到老爷那里也没办法。”想通透了这点,既然这坎儿迈不过去,那就直接砍掉好了。
“去,叫车把式把车赶过来套过来,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