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言语,“其他女子有身孕的时候丈夫都没有陪在身边,不管是酸的苦的,都会暴躁多思吧?”
其他妻子一旦有孕,丈夫不是通房小妾就是秦楼楚馆,更甚者把正堂大妇扔在内院动辄不来探视,再好的脾气也会变河东狮吧?
盛阳不禁大笑,当下也觉得她说的有理,不由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极少看他如此情绪外露地笑,一时间美眸透出些许温柔,又在那一吻下心悸了片刻。
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如同他初识那般,如此轻易就能心动。
管沅生辰的时候,盛阳送了她一套碧玺水钻的头面,十分轻灵温婉。转眼西苑端午宴,管沅就戴上了,又换了一身浅碧的白玉兰绣纱襦裙,在炎炎夏日越发清爽灵动。
“怀着身孕还这么漂亮,几乎就看不出身形变了,这也有四个多月了吧?”太后端坐在高位,问着仁和大公主。
仁和大公主点头:“四个多月了。”
“早就听说靖安侯世子和世子夫人伉俪情深,天天蜜一样调着,哪能不漂亮。”宣威侯夫人笑盈盈地插嘴。
宣威侯夫人也是命妇里面有辈分的,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大家都是消息灵通的,谁不知道靖安侯府的二太太连管家权都给夺了,听说就是插手侄子房里事,要塞人呢!
谁知道靖安侯世子倒好,不收美意,还把状告到父亲跟前。
可知靖安侯世子夫人有多受宠。
怎么自家夫君就没有这样的觉悟呢!
不过人家也是血脉相连,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当初靖安侯夫人没了的时候,多少人家盘算着要给靖安侯做媒找续弦。
结果靖安侯倒好,直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
一开始不续弦倒好说,大家都以为是心疼嫡长子,怕继母苛待了。
可这么多年连嫡孙都快抱上了,还愣是连个通房也没有——
算了算了,靖安侯府的男人都是稀罕物,他们是没这个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