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时,今天才发生的事,换了谁都难以马上接受的。
而盛阳和管沅夫妻回到靖安侯府之后,又去见了一趟盛巍,把今日慈宁宫中的事情详细交代了。
“先帝在世的时候,我看太后还是个知进退的女中豪杰,怎么这两年越发变得心胸狭小起来!”盛巍的语气不是不抱怨。
“大约是皇上与太后离心离德,太后难免有些怨气,”盛阳分析,“父亲,我倒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太后只怕还有后招。”
管沅是知道盛阳向着自己的,可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定远侯府的事,盛阳这样在他父亲面前表态,终究不好。
“父亲,世子爷,定远侯府的事怎么好再麻烦你们,我会提醒父兄多加小心的。”管沅连忙劝道。
盛巍一笑,指了指盛阳:“你这小子,不愧是我亲儿子,和我一个性子!”
管沅听了这话,总觉得想要擦汗,可分明半点冷汗也没有,总之诡异的很。
盛阳不以为意,继续说着:“如今咱们这几府,和几位阁老都是一条线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是要想个法子劝服太后放下个人恩怨才好。”
盛巍踌躇了片刻:“也罢,这件事我和颍国公商议商议,你不就想借颍国公的威信吗!”
“父亲心如明镜,儿子钦佩!”盛阳笑着道谢。
颍国公府可是煊赫几朝,甚至影响帝位废立的,如今也只有颍国公府能震慑住太后了。
回到观澜堂,管沅帮盛阳解开黑貂披风:“你今天在父亲的书房说的话,可把我吓死了!”
盛阳握着她解衣带的手,锐利的双眸里满是温柔之色:“怎么就吓到你了?”
“你和父亲说要管这件事,可这件事毕竟是定远侯府和太后的私人恩怨,你这么偏袒我,父亲生气怎么办?”管沅担忧地问。
盛阳拥她入怀:“阿沅,我知道父亲的性子,所以才敢这么说话。况且,这也是我一定要做这件事的决心。”
管沅微微叹息,想哭又哭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