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口复杂一些,但你没有婆婆,不必立规矩,又是长媳,能做主的机会多一些。你的性子,若是那种拿不了主意的,你嫁过去我还要担心。可我现在又怕你太有主意了——”
管沅一笑:“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着,娘亲您真是!”
杨氏点了点女儿的额头:“我这不是教你道理嘛!长辈都喜欢听话的后生,你虽有主意,也不要事事出头。我看靖安侯世子也是个有主意的人,我就怕你和他吵起来,嫁后从夫!”
她可是见过自家女儿怎么对付二太夫人的。
管沅差点没笑岔气,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娘亲我都明白,您不用担心。”
分寸这种事,她还是懂得拿捏的。
何况她与盛阳吵起来?这种事她还真有些好奇会是什么场面。
“至于你的嫁妆呢,因为是御赐婚姻,这桩婚事又是满京城都看着的,”杨氏颇有些踌躇,“我和你父亲一直都没能得出个最终的数,而且也要比照着靖安侯府的聘礼,所以还在纠结。”
管沅很理解爹娘的纠结,她自己也纠结。
前世嫁到靖安侯府时,她的嫁妆十分寒酸。
那时外祖庐陵杨家已经败落,定远侯府也不待见她,再加上礼未成盛阳便接旨去了西北,她的婚事就是一场笑话。
这辈子,她已经不那么在意形式。不管聘礼如何嫁妆多少,只要她与盛阳平安相守就够了。
但是,她不能不顾及宫里,不顾及满京城看着的人。
“御赐的婚姻虽然没有官媒,娘亲您还是可以象征性地请一个的,就当协调这些琐事罢了。我看李阁老的太太很合适,两边都不沾亲,李阁老又德高望重。”管沅提议。
杨氏想了想:“也好,我这就去请李太太,两边通气商量,也的确是需要中间人的。”
管沅点点头,帮母亲挑了衣裳,才去找父亲。
“娘亲今天和我说起嫁妆的事,”管沅坐在父亲的书房,“我想着,金银绫罗倒是其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