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国公府对你的战略布局就这么重要吗?”杨安抬眼。
“重要,永国公府的消息网,比定远侯府厉害得多。先头不少事,我都是靠柏柔嘉提醒。”管沅据实以告。
杨安蹙了蹙眉,旋即又舒展开:“也罢,你就是麻烦!”
“我一定也不麻烦,是这个时局麻烦,”管沅好笑,“才这么点事你就嫌烦,往后入阁拜相呢?那不是有数不清的事?”
“我为盛天昭一大哭,娶个你这样的女人回去,天天说教都能把人烦死!”杨安鄙夷地一撇嘴。
管沅清楚大表哥一日不和人斗嘴就会死,浑不在意:“你为他哭罢了,他兴许还在笑。况且,说教是针对不明事理的人的点拨,要是遇上明白人譬如靖安侯世子,我可能就不需要说教了。”
“女大外向,到时候我要看看,盛天昭到底需不需要说教!”杨安轻哼。
六月酷暑炎炎,杜思神色却如十二月的冰霜。
“居然还没找到,真是废物!”杜思一推手将整排书全部打落地面。
“姑娘息怒,”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刚忙出声,“如今我们的人手实在不足——”
“借口,全部都是借口!之前人手那么充足,怎么还是没有找到!”杜思恨声质问。
丫鬟跪下自责:“都是我们顾忌着那个管事,怕只要动了他,就会有人告密,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姑娘放心,现在那个管事已经死了,兴许就没人知道那份罪证的存在了!”
杜思恼怒不已:“祖父和父亲做下的蠢事要我来善后!真是好样的!要不是他们拖累,我早就成功了!一个个都不省心!”
简直是猪一样的队友!
“姑娘,您还是先担心刘公公派下来的任务吧,这个比较紧迫。”丫鬟劝道。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杜思撑在桌面上的手抓紧了散乱的纸张。
午后的含露居有些燥热,管沅和柏柔嘉坐在书房的纱窗下对弈。
“我听说,武康伯府又被你逼到死胡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