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的来历,我就放过你,治好你的伤,给你一笔银子放你归籍,怎么样?”威逼之后便是利诱,管沅温声说出条件。
“我……武康……”媳妇子显然在做天人之争,半晌才吐露出只字片语,也不知道是真心说出来的,还是挣扎犹豫的时候不小心吐露的。
管沅继续问:“武康伯府?武康伯府为什么要给你这个镯子?”
媳妇子没有再说话。
管沅看到她身上的伤,叹息一声:“找人给她治伤,看好了,让她休息一天,我明日再来审问。”便转身出了柴房。
“沅丫头,”杨氏轻轻唤着女儿,“你觉得,武康伯府找她是做什么?这媳妇子只是二房的人,和你祖父的上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那也未必,”管沅不以为然,“祖父的上房,都是祖父多年的心腹,譬如禺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祖父的。因此,只能从其他人下手。二房治下一直不严,兴许他们就是钻了这个空子?现在要了解清楚的是,这个媳妇子到底办了些什么事。”
杨氏蹙眉补充:“还有这个媳妇子是怎么和武康伯府的人联系上的,除了这个媳妇子,府里头还有没有人被武康伯府收买了。”
管沅点头:“嗯,这些都要好好查一查,不过眼下这个媳妇子的事,很可能已经打草惊蛇。娘亲,你多派人守在这个柴房附近,如果他们敢来灭口,我们就来一招引蛇出洞。”
“我都省得。”杨氏答应着。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杨氏派了许多人守住柴房,可是第二天早上,那个媳妇子还是死了。
“叫了郎中来看,说是中毒死的,可是毒药从哪来?门是从外面锁的,一整个晚上有七八个人守着,总不能这七八个人都已经被收买了,或者都没看清?这柴房也没有窗户。”杨氏百思不得其解。
管沅站在那媳妇子原先躺着的地方,抬头看了看房顶,又低头看了看地板。
她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发现了一些白色粉末,撒得很均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