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淡淡,接过庚帖,识趣地告辞离去。
管沅正倚在含露居的榻上看书,陡然听闻消息,惊得立时坐起:“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灵均肯定地点头。
“更衣,去,”管沅一时想不好到底该去找母亲还是哥哥,“去哪呢……”
“姑娘,世子夫人要姑娘一同去清水堂。”灵修打了帘子进来通传,正好解了管沅的两难。
清水堂的院子里,弓弦响动惊起麻雀四散,围墙处的靶子上,利箭正中红心。
管洌面无表情地再度弯弓搭箭,又是一箭正中红心。
杨氏见此情此景颇为担忧,正想走过去说什么,却被女儿拦住。
管沅轻轻摇头:“娘亲,让哥哥自己静一静吧。”
兄长是何想法,管沅不清楚。
但这样的事,谁遇上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如今她们再出现,无论说什么话,安慰或不安慰,都会让哥哥更伤自尊。
亲事被女方退了,这对男子而言是怎样的羞辱?
柏家居然做得出来,这是存了什么心!抑或,真的是那种最不可能的可能——水火不容没有缘分?
“娘亲,此事太过蹊跷,您派人去打探打探,永国公府最近去过什么人,或者要见什么人,诸如此类的。”管沅提醒母亲。
杨氏颔首赞同:“我也是这样想的,真有什么内情,我们还被蒙在鼓里,那就太恼人了!”
“定远侯府虽不显赫,却也不是能随意糊弄的主。”管沅语气坚定。
到了傍晚时分,其余人还未带来一星半点消息,柳嫂却给出了永国公退回庚帖的答案——
“又是因为靖安侯世子?”管沅忍不住嗤笑。
靖安侯世子秋猎一役声名鹊起,眼下京中公侯都在惦记,甚至还为此做出种种可笑之事。就不知,靖安侯府是怎么个反应?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有人不喜欢高攀,”管沅语意森冷,“但为高攀而背弃信诺,想高攀还贪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