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帮大舅母理的都是杨家败落后的烂账,所以如今定远侯府的账目难不倒她。
而此时少年挺拔的身姿在另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她好像要查什么东西,打探清楚告诉我,别走漏了风声。”
中年男子态度恭敬:“是,小的一定尽快。”
第二日,管沅把柳嫂请了过来。
“上次我说的生意,不知柳嫂考虑好了吗?”看茶落座,管沅便切入正题。
柳嫂似有愁色:“我还是怕给姑娘做砸了,要不,从小一些的开始,先做一点看有没有起色?没有起色的话,我赔银子给——”
“说的都是什么话,”管沅连忙打断她,“做生意当然有赚有亏,这个你不用担心。从小做起倒是合了我的意思,我想着,就算做起来也不用太大。”
“姑娘为何这样说,做生意难道不是越大越好?”柳嫂惊讶。
她自田庄回来以后,把情况和宁护卫都反映了。
宁护卫后来给她的意思是:生意上的事,听三姑娘的就成。
而她如今才明白,三姑娘的想法的确有别于常人。
管沅摇头解释:“柳嫂可听说过物以稀为贵?一个好书家,绝不会日日夜夜写字卖钱,而是写的少却要写的精。假如这样造型别致材质名贵的珠钗多了,那就不值钱了。越是稀罕人们就越要争相追捧。”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柳嫂如醍醐灌顶一般,接着又开口恳求,“我家小姑不敢劳烦姑娘安排,我带着一起帮姑娘打理生意就是。”
“这如何使得?办法我都想好了,整好我如今要请个西席,就说柳姑娘是西席先生的侄女,客居在府里就成。”管沅早打算得好好的。
而这个西席不是别人,正是书斋的掌柜。
名为西席,实则隔几日给她报报账,顺带请教些生意上的窍门,如此一来也能做到祖父所言强干无闻了。
柳嫂闻言更是好奇:“姑娘要请西席?”
管沅只是点头没有多说,另外又嘱咐了柳嫂一通: